送走漫漫后，李寂衝李燎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走吧。”

李燎跟着他走摄政王府。

李洵颠颠地跑来，他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没看到娘亲的影，急忙问。

“娘亲人呢?”

李寂随应了句:“你娘有事，要晚才能回来。”

闻言，李洵的小脑袋瓜立刻就耷拉去，很是失望:“哦。”

既然娘亲不在这里，李洵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他扭便跑开了。

李燎目送小孩远去，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声。

“他跟你小时候得真像。”

李寂从鼻腔里发一声冷笑，呵！

善命人端上茶。

李燎却问:“有酒吗?”

善先是看了摄政王一，见王爷没有反对，这才应了声:“有的。”

不一会儿，善便端来一壶好的酒，另外还有几盘可以佐酒的小菜。

其中有一盘香醋生。

李燎用筷夹起一颗圆饱满的生仁。

他并没有吃，而是看着生仁怀念之。

“还记得我们以前比赛夹生吗?用筷夹生，看谁夹得又快又多，那时候你才刚刚学会拿筷，每次都夹不住生，偏偏你又好胜心，越是夹不起就越要夹，最后差把自己给急哭……”

李寂打断他的回忆，冷漠。

“这些事我都已经忘了。”

李燎怔了:“都忘了吗?”

李寂冷看着他，提醒:“你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

闻言，李燎自嘲一笑:“对，当了你这么多年的父亲，差忘了，你并不是我亲生的儿，假戏多了，竟不知不觉当了真。”

说到最后，他松开筷，任由生仁跌回盘里。

李寂:“我能问你件事吗?”

李燎端起酒杯，闻言抬眸看了对方一。

“何事?”

李寂:“关于柔婉郡主被先帝玷污的事，你当真一都不知吗?”

李燎的手抖了抖，杯中酒洒来一些。

……

镇国公府。

柔婉郡主正呆呆地坐在凉亭。

在她面前的矮桌上，摆着一张和离书。

那是李燎刚刚写给她的，上面的墨迹都还没有完全透。

清风拂过，薄薄的和离书被了起来。

它在半空中转了几个圈，最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台阶上。

柔婉郡主正想起去捡，就见到一双镶嵌着珍珠的绣鞋停在了台阶前面。

她顺势抬望去，看到了安静站在凉亭外的漫漫。

柔婉郡主的睛一睁大，难以置信地低呼声。

“漫漫！”

漫漫弯腰捡起和离书，抬脚走凉亭。

“郡主，好久不见。”

柔婉郡主扶着矮桌站起，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女，喃喃。

“漫漫，真的是你吗?”

漫漫摊开双手，在她面前转了个圈。

“当然是我。”

柔婉郡主有在梦的恍惚:“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随即她又想起当初自己在城外客舍见到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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