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刚过,一雷炸在皇城上空,随即大雨倾盆,冲刷着街巷的青石板路,像是要洗去这尘世间的所有污浊。
挨家挨都闭着门窗,无人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雨落尽,天渐亮。
这场注定失败的政变,就如乌云般悄无声息地褪去。
载着覃如的车驶城门时,路边的小贩刚摆好件开始叫卖。
她掀开车帘一角,往外望去。
雨后的行人不算多,他们或是在某个摊贩停留,亦或者叁两结伴,谈笑着闲逛。
同往常的每一日,并无区别。
这场景让覃如恍惚了一瞬,以为先前收到的消息有误。
但很快,常明探路而归。
“劳烦娘娘在外暂留片刻,就当散散心,稍后再回吧。”
他上的血腥气,顺着车帘飘了车厢。
想必里的景,肯定没有外面这般风平浪静。
她应后,想了想还是问:“殿没事吧?”
“殿无事。”
常明绷着角,眸里划过一迷茫之,犹豫着开:“娘娘怎知,右相会提到先皇后?”
思绪回溯到半个时辰前。
正如常明所说,陈玄平的府兵不堪一击。
等见到近卫军把手着门,他知此场变动胜负已定。
但想到覃如的嘱咐,他丝毫不敢怠慢,快步去寻太殿。
太极外,尸首被排成两排安置在空旷之。
鲜血顺阶一,然后沿着砖中延,最终没污之中。
他踏过污,抬脚想往殿中走。
后却传来太监的呼喊声:“走了,冷走了!”
冷在西,最偏僻冷的殿。
又因旁边靠着湖,没有别的什么殿。
所以火势并没有蔓延开来,远远看过去,只有那座破烂的殿在轰轰烈烈地燃着。
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好似夹杂几句狂笑。
常明走近之后,才发觉并不是他的幻听。
而是火光中有人在笑。
那人坐在椅之上,任由着火势一吞噬自己。
他举着一个东西,笑得癫狂又疯:“父皇啊父皇,你睁瞧瞧!”
“玉玺是我的,皇位也是我的,你最厌恶的杂才是皇帝!”
常明这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竟然是玉玺。
“愣着什么!把玉玺抢来啊!”
人群前站着陈玄卿和平侯,后者怒气冲冲地踹了一脚旁的侍。
有几个侍卫试图冲火场,没走几步又被火势退。
一片慌中,陈玄卿背着手,静静地站在那儿,“别去送死了。”
太开了,自然没人再敢上前。
一旁的平侯被驳了面,挂着脸不再说话。
一时之间,只剩陈玄平的叫喊:
“哈哈哈谁说瘸不能当皇帝,朕才是天命所归!朕的母妃是太后!”
火势渐大,他的声音几乎扭曲,仍嘶哑着发最后一声怒吼:
“到曹地府那儿,朕也是皇上!”
“轰隆”一声过后,那座承载了太多后妃泪和悲惨过去的冷,轰然倒在火光之中。
猎猎冷风,裹挟着火星余烬刮起众人的袖边衣角。
也送来一声嗤笑:“绝啊。”
透过几个披战甲的将士间隙,常明看到右相李肃被反剪双臂,跪在污之中。
他上的发冠不见了,披散发的模样,不见往日的端正威严,也像个疯。
“杀后妃,荒无度的太上皇,通,不守妇的太后,当真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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