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视线微垂，看到了他上傀儡般的断茬，可偏偏这人颈上又有着活人才有的鲜血。

……真是古怪。

凌尘没再攻击，看着白羽走向门边。

然后怀里突然一空——随着白羽走远，沈映宵竟然也跟上去了。

白羽走到一半，忽然觉一森寒的杀意。

他莫名其妙地回过，就发现后多了条尾，再往后，凌尘正冷冰冰地看着他。

白羽：“……”

“你留。”他只好对沈映宵多说了几句，“这也是他的要求。”

沈映宵这才应了一声，不不愿地停脚步。

白羽走去，门关上了。

周围竖起了阵法，与此同时，一清晰的指令传到了沈映宵脑中：不要离开这间屋。

沈映宵：“……”这老东西又要什么？

正想着，后有人走近。

沈映宵回过，本以为凌尘要询问他的状况，然而对方只：“手给我。”

沈映宵抬起手，这才发现自己的虎被震裂了——凌尘的剑哪是那么好拦的，若非他收招及时，这一整条胳膊可能都要染上血。

凌尘低给他撒了些药粉，用灵力稍一动，伤便开始愈合。

沈映宵低看着那些药，鼻尖微动：“……”这不是梅文鹤的药吗，他近来跟师尊接过？

……不对，更像是戚怀风从梅文鹤那里拿了药，然后又把药分给了师尊。

往好想，这两个人现在或许已经会合了。

这个念闪过，沈映宵心里暗自松了一气。

凌尘托着他的手上完药，见他并不抗拒，低声问：“还记得我么？”

沈映宵摇。默默思索要怎么表示自己其实没事，可又担心动作大了，被无迹窥端倪。

凌尘看着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叹了一气：“我先带你离开这？”

沈映宵又摇。

这时，他忽然嗅到一极淡的药香。

辨认片刻，沈映宵角微，这是……□□？？

沈映宵：“……”先不说这让人无言的手段，这群医仙谷的家伙对自己的药也太自信了吧——师尊都快合圆满了，又没了缠的，等闲毒素本奈何不了他。

尊：“想什么呢，这药一看就是给你用的。”

“……”沈映宵默然半晌，“无迹生前真的是剑修，不是你们合宗的？”

尊迟疑：“或许是无剑修到极致逆反了，也或许是炼化我时看到了我的手段……啧，真是无耻，竟然学别人的看家本事。”

沈映宵：“？”

他有心跟尊讨论一究竟是谁更无耻，但脑中很快又传来了无迹的新指令。

屋中的香气……还真就是给他用的。

白羽刚才让他喝的药，居然是一动的阵法。而此时屋中的熏香，则能让渡去阵法的动作显得更加顺理成章。

沈映宵看了凌尘一，有犹豫。

剑灵却早就察觉了什么：“你师尊上……好像有你师弟那火焰的味。”

沈映宵一怔，想起那火焰的效用，以及未曾面的戚怀风，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他没有反抗那命令，埋一扑撞了凌尘怀里。

然后念了那老古董一般的台词：“……好。”

凌尘怔了怔，等回过神，沈映宵已经捧着他的脸吻了过来。

上尖锐一疼，熟悉的地方被咬了一。凌尘错愕之余凝眸望去，看到沈映宵朝他眨了一睛。

悬着的心忽然落地，轻浅的呼变重，凌尘握住沈映宵的肩膀，顺手将人推到门上，着他俯去。

……

附近的一间神庙当中，白羽正在听石像代接来的事。

听着听着，石像忽的没了声音，像是注意力被引去了别。

白羽顿时有些疑惑，可又不好抬，只能垂首等着。不过很快，他就觉得自己想明白了：想来是沈映宵那边快要得手，无迹正忙着控那里的阵法，所以无暇分心。

白羽猜对了一半。

无迹的确在关注那边的事，然后便因知到的景象陷了迟疑。

——他知凌尘对他那个大徒弟护有加，沈映宵失踪后突然变成这样，他绝不会丢人不，更不会让人扑到地上。

只是照无迹的设想，应该是凌尘先无奈把人抱住，然后沈映宵再找机会凑过去渡阵，可现在……

怎么突然就无比自然地亲到一起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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