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卿撑起,时小空躺在他侧,面涨红,他探了对方额,温度得惊人。他推测这里是时小空的异能中转站,而穿越时空需要消耗大量能量,便导致他发起烧。
“嘘。”柯卿竖起指抵在希恩前,“快睡吧,十万个为什么。明早还要去打猎给你早餐。”
希恩眉一弯,滋滋地扑他怀里。不久,响起均匀的呼中。
睡到自然醒,柯卿习惯用脑袋蹭恋人的膛,却扑了个空——对了,他穿越了。
柯卿摸了摸旁,没摸到人,这才惺忪睁,仿佛没有经费的空白场景映帘。他在心里对希恩说了声抱歉,等以后有机会,哥给你补一顿,不,一百顿早餐。
爸爸不要他,妈妈离开了他,刚认识的哥哥不告而别……
另一个世界。
“糖,我要吃糖。”时小空吧唧着嘴醒了过来。
“哥哥……”
“希恩,这不是你的错。”
黑暗中,柯卿拿起项链,贴在前吻了吻。
时小空不兴地鼓起腮帮。
柯卿看到希恩里难以掩饰
希恩目光落向时小空,低哑的嗓音透着几分孩气:“小空哥哥,你变得好小!”他站起,掌心放平,朝时小空比划了一,“只到我肩膀了!”
时小空虚弱地哼了两声。
此刻,看着男孩酣睡的侧颜,怪很想隔空摸一摸他,告诉他,明天看到喜的哥哥不在了也不要难过。
玩偶被雨打,绒黏成一绺一绺,显得破破烂烂,如同他自己。
柯卿努力压制震惊,维持不可测的大人形象:“希恩,我们离开了多久?”
如果没有他就好了……
柯卿知自己的不告而别一定伤透了男孩的心,恳切歉:“希恩,我很抱歉没有履行诺言,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弥补过错吗?”
耳边响起哥哥温柔稳重的嗓音,希恩哭得更伤心了。
“小空,你发烧了,需要治疗,你还能发动异能吗?”柯卿问。
“希恩?”柯卿伸手顺了顺他的,手倒还是一如既往的糯。
烈的厥过后,柯卿迎上熟悉的黑暗。
柯卿不禁想起小怪,错事或是生闷气,也如这般,用它笨重的小脑瓜拱自己膛。是在跟你撒呢。柯卿角微勾,轻声询问,“可以吗?”
希恩回到家里,安静地抱起玩偶。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柯卿麻溜地抓起时小空脖跃。刚把人放,一阵凌冽的风袭来,一小刺猬直冲冲撞他怀里。或许不能再用“小刺猬”称呼他了,那金短绒了不少,或许被钝削剪过,跟狗啃了似的七零八落。
当然,第一次离开也是。
度走满是否能够回归现实……柯卿若有所思,就见横条缓慢朝前推。
柯卿答应。男孩放心,枕着他的膛安然闭。过了会儿,柯卿又听见对方说话,“哥哥你睡了吗?”
“希恩,你怎么变这么大个了!”时小空不敢置信地望向希恩。
“五年。”希恩回答。
希恩仍然不说话,抱着他的腰蹭了蹭。
好半天,怀里传来低弱的回应:“可以。”那声音不似昨日稚,稍显沙哑,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成熟。
他为什么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希恩却没有理会他。
晚安,小怪。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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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卿捧起希恩的脸,一夜不见,小刺猬瘦了许多,五官愈发邃,只两颊挂着尚未消退的婴儿。
妈妈说的没错,人类都是大骗!
小小的希恩在次日看到空的床铺,还以为哥哥去森林打猎了,乖巧地去采集野果,可到了天黑,哥哥也没回来。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不愿相信,鼓足勇气森林找寻哥哥,却在遇到了野兽……
一瞬,世界骤然颠倒。
一个银白度条突兀地浮现在半空中,度显示25%。
他很快,就会回来。
怪仍停留在柯卿离开的地方,默默注视着柯卿和小小的自己。即便过去了很久很久,他对他们初次相遇的记忆依然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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