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这一天，张楠一家人终于吃上团圆饭，他妈妈病了几年，年前还在住院，新年好转些，才得以一家团圆。

朋友亲戚都在互相拜年，他想到季向恒，不知他有没有跟爷爷在一起。

他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久才被接起来，声音很嘶哑，气息微弱。

“你生病了？”他问。

季向恒问：“有冒，什么事？”

“今天是新年，祝你新年快乐。”

季向恒支支吾吾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你病得很重？”

“还好，还有事吗？”

“没了。”

季向恒挂断了电话。

他犹豫半天，还是给向真打去电话，向真不知季向恒生病，询问的语气有担忧。

“家里有人吗？要不我去看看。”他脱而。

向真像找到救星，说：“麻烦你了张楠，别人去我不放心。”

＂不麻烦。＂

过年不通车，年初一他才找到车城。

雪很大，张楠到季向恒家时全都透了。比起其他人家灯火通明，季家的房黑灯瞎火的，看不新年的氛围。

他有家门的钥匙，开门去只看到客厅堆着一些礼，其余摆设依旧。

他上楼到季向恒的房间，里边冷飕飕的。

“季向恒。”

季向恒裹在被里，上贴了退贴，床还有一杯凉掉的药。

季向恒睁开睛，见是他，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我妈让你来的？”

“她担心你。”

季向恒神黯淡，说：“你回去，我没事。”

“你发烧了，去医院看看。”

“不去。”

见他固执，季向恒在楼找来新的退烧药和退烧贴，他把季向恒衣服脱了，把退烧贴贴在季向恒的脖颈和腋。

季向恒没有力气，全程让他摆布，张楠扶他起来喝药，他乖乖喝了。

完这一切，张楠为他盖好被，说：“再不退就去医院。”

季向恒问，声音有可怜：“你现在就要走吗？”

“不走，我去给你买吃的。”

张楠关上门，去外面转了一圈，那些饭店都没开门。他转去超市，买了一堆火锅材。他不会菜，火锅简单，一开就能吃。

他买完回来已经是晚上，家里依旧冷清，冰箱是空的，看来林阿姨这段时间都没来。

他煮好菜，上楼给季向恒量温，烧退了，没有先前那么。

“什么味？”季向恒问他。

“火锅，你能楼吃吗？”

季向恒穿好衣服，他确实好多了。

考虑是新年第一顿，他得很丰盛，考虑到季向恒生着病，一辛辣也不敢放。

“清汤寡的，怎么吃。”

“有吃的就不错了，等你好了去吃好的。”

季向恒莫名很听张楠的话，足足吃了满满两碗饭。

“再吃一次药。”张楠把药递到他手里，他一吃。

张楠觉得生病的季向恒像个小孩似的，让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收拾完碗筷，季向恒还坐在餐桌上，他说：“不上楼休息吗？”

“白天睡多了，睡不着。”

他继续收拾客厅里的礼品，他习惯了整洁，该收拾就要收拾。

等到收拾完，季向恒还是坐在餐桌上。

“上楼躺着。”

季向恒说：“你要走了吗？”

张楠指着窗外，说：“大哥，大半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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