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舒一直着画画的工作，这是对他来说最轻松的活了，现在接单的方式变多了，一个月多的时候能赚五六千块，加上施泽每周末打零工，父俩的钱也够生活，只不过施明舒总是觉得应该省些钱留着以防万一，所以就更拮据些。

施泽再过两年就要上大学了，学费又是一笔大开销，而且施明舒也不希望自己的孩钱扣扣搜搜小心翼翼的，小泽可是要和其他孩一样享受自己刚刚开始的、丰富多彩的人生的。最重要的，万一小泽生病了呢，自己有个小病小痛的还都能忍过去，施泽可不行。

施泽小时候一直不错，但有一次生了大病，把施明舒吓得不轻，现在想起来依然后怕。当时小孩持续烧总也没法降温，吃过的退烧药药效一过就又烧起来，平时活泼笑的小男孩烧得满脸通红，皱着小脸喊难受。

施明舒大半夜跑到路上打租车带他去医院，等了二十分钟还没见到车，急得快要哭来，把施泽背到背上一路跑，脚的步伐杂无力，手却一直稳稳地托着儿的。

跑到半路有一辆车停在他们边，穿着工作服的中年女司机摇车窗，询问是否需要帮忙载他们一程，施明舒眶一差跪跟人说谢谢。

折腾了两个小时才终于到了医院办好住院，输着的施泽手背上连着留置针，难受得坐不住也躺不住，动来动去怎么也不舒服，施明舒就把浑的小孩抱怀里，让他把靠在自己肩上，一只手搂在他后背，一只手抚着他的额哄他睡觉。

安分来的小男孩闭着睛，还不忘撇着嘴嘟囔着抱怨一句：“爸爸上都没，好硌！”

施明舒只能无奈地笑笑，轻轻亲了亲施泽的侧脸，贴上孩的额试温度，低声说着对不起宝宝，再忍一忍，然后把小孩抱起来，往小和自己大之间一个医院里买的、比外面贵两倍还多的抱枕。

留给施明舒休息的时间实在太少，白天要在病房里照顾施泽，傍晚空回趟家画会画洗个澡，没歇一会就又奔回医院哄施泽睡觉。有时候施泽睡不着，施明舒还要陪着他聊天。

有一天小孩到了夜里一多还没睡，施明舒困得脑袋发，坐在病床旁的凳上陪施泽说话，孩说的什么他也听不太清了，只能糊地回应，手还不忘在孩温的额上，脑袋一一的看就要栽倒。

然后施泽就托着父亲那只从他额上落的瘦削的手，第一次问了父亲关于母亲的问题：“爸爸，我妈妈呢，她为什么从来不来看看我？”

回答他的只有父亲重的呼声，施明舒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施泽终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施明舒当时正在喂他吃饭。小孩觉得住在医院连吃好几天的病号饭，嘴里都苦苦的，对父亲撒，撅着嘴说要吃甜甜的小糕，于是施明舒就趁着小孩不用输的时候跑到一站地外的糕店给他买了草莓油糕、熊猫形状的小饼、有油和果粒夹心的泡芙，装满了一整个纸袋。

施明舒把袋递给施泽，哄着他先自己挑一想吃的，爸爸要去上个卫生间。

施泽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示意父亲快去快回，自己则埋挑着漂亮的小甜。

施明舒看着儿发的一个小发旋，轻轻笑了笑，假装无奈地叹了气，转走病房里的卫生间，快速褪，检查自己的外上都没有沾上血，这才松了气，整理好衣去哄施泽多吃东西。

施泽就是在这时问了那个问题：“爸爸，我妈妈呢？她为什么从来都没看看我！”

施明舒知自己的儿早慧，每天从幼儿园放学时即便羡慕也只是盯着那些小朋友两手分别牵着爸爸妈妈的背影发呆，从来不多问他关于另一位家的问题。

但是现在小孩委屈得狠了，一双黑一样的大睛里逐渐蒙上一层汽，举起刚刚试图自己打开糕盒时被锋利的塑料边缘划伤的手指，带着哭腔质问自己的父亲：“我妈妈呢！爸爸不在都没人帮我了！”

当时也不过二十四岁的施明舒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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