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燎脑中渐渐浮现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那时候老皇帝和太李曙相继去世，李尧继位登基。

那次的晚宴，就是李尧为了庆祝自己登基的，京中的王公贵族全都去了，场面很是宏大。

那时太妃还活着，李燎将她藏在了城外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他满脑都是接来该怎么安置太妃和她腹中孩，心烦意之际，他并未注意到边的柔婉郡主什么时候不见了。

等他再次看到郡主的时候，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失魂落魄的，脸煞白如纸，像是遭受了大打击。

但不他怎么询问，郡主都不肯说自己遭遇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四个字——

我要回家。

于是李燎提前提告辞，急匆匆地带着郡主。

自那之后，郡主整个人都变了。

……

李燎将酒杯轻轻地放回桌上，缓缓呼一浊气。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

李寂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睛，未曾从他心里听到任何声音。

这说明，此时此刻他说得的确是真心话。

李燎的脊背一直得笔直，这是他从军多年养成的习惯。

但此时，他的腰背却在不知不觉中弯了去，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几岁。

“我是真的不知，先帝会对郡主那样的事，如果早知她会受此屈辱，当晚我肯定不会带她。”

李寂的神稍稍缓和了些，但问的话仍旧尖锐。

“那之后呢?郡主回家后突然大变，还曾想过拿掉肚里的孩，你就没究过其中的原因吗?”

又是久的沉默。

李燎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睛，艰涩地开。

“我的确有在暗中调查过，在我得知真相后，非常愤怒，我想衝里杀了那个狗皇帝，但理智告诉我不可以衝动，我必须要冷静来，好好地想一想该怎么。”

李寂顺势问:“然后你就想到了桃代李僵的计策?”

李燎的嘴抖了抖，好一会儿才发声音。

“我原本设想的是，等郡主生孩，就把你接到家里来。

我会对外宣称郡主生了双胞胎，让你和那个孩一起大。

可人算不如天算，那孩刚一现就死了。

我只能把那个孩悄悄埋了，再让你替了那个孩。

狗皇帝不知。

他以为你是他和郡主的私生，肯定会对你多加照看。

有了他的庇护，你定能在危机四伏的上京城里平安大。”

说到这里，李燎扯动嘴角，挤个讥诮的冷笑。

“我隻恨狗皇帝死得太早，若他还活着，亲耳听我说真相，他该有多么愤怒和后悔?

我真想看看他那一刻的表有多么彩?”

李尧为了夺得皇位，不惜弑父杀兄，构陷忠臣，还在酒后欺辱臣妻，桩桩件件，都是他的罪状，他是死有余辜。

但李寂还是低声问了句。

“值得吗?”

即便李尧已经死了，真相大白，太李曙得以洗刷冤，但李燎和柔婉郡主之间的却已经彻底毁了。

用一生挚换一个真相。

到底值不值?

李寂缓缓放手，通红的眶。

“是我对不起她。”

他完成了对太妃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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